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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立深青青象牙塔,非典时期的吉大南区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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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1/8/27 11:50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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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青象牙塔

(吉林大学南区故事之二)

作者:于立深,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东南大学法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。年9月-年3月,在吉林大学法学院学习、工作。本文图片均由作者拍摄提供。

本文写于年4月29日“非典”病毒式微的春天,很多人在网络里读过她,但不知道真实的作者是谁。作者已经从文中“风花雪月的长春”,到了“雨巷里开满蔷薇的江南”。-年新型冠状病毒危及公共健康,再度危及我们的青青校园。愿绿草常青,苍天常蓝,愿坚忍的时日里,好好学习天天向上。

南区有自己风花雪月的故事,我曾经以《青青象牙塔》为题写过一首歪诗:

我们轻轻地来,

简单的行囊,

青青的象牙塔里,

每一个梦都怕揉碎,

在黄昏与黎明的丛林里,

我们是暗夜的穿越者。

我们轻轻地走,

简单的行囊。

轻轻的象牙塔里,

每一个梦都留在记忆深处。

在荆棘与鲜花的林荫中,

我们是光明的传播者。

永别了象牙塔,

你曾象一座围城,锁住了少年的渴望。

你更象一座教堂,洗去了无名的烦躁。

其实,你本是一座知识的殿堂,

你使我们囤积了富足的资本,

我们的青春在这里飞扬和成长

挥手自兹去,儿女共沾巾。

有一首苏格兰民歌浮现在记忆里,虽然只是碎片,但是我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力量——“愿绿草常青、苍天常蓝,我爱过的人永远幸福。”我在硕士论文《后记》写道:“每当走过日晷广场,常常留意雪地上自己的脚印,在这城之涯、市之角的青青象牙塔里,记忆中的每一处生活细节,永远成为我生命中不可逆转的一个组成部分。”

年4月29日的吉大南区校园正是美不胜收的季节,然而,“非典”令人忧郁,“去年今日此园中,人面桃花不知处。”这是怎样的“无何奈何花落去”呀!这是怎样的“有花堪折不去折”的遗憾呀?

南区的四季像一首如歌的行板,春天的野菜、风筝;夏天突如其来、一览无余的卷帘雨、青纱帐;秋天的地环、朔风;冬天的冒烟雪、美丽的窗花和直射教室的阳光……,她们演绎了南区的四季歌。

南区的春天是短暂的,校园里生命却是活跃的。男生女生甚至教师,通常要去挖野菜或者去寻找开五个花瓣、带来好运的丁香。野菜主要有荠菜、婆婆丁、小头蒜。现在东荣大厦的位置是一片苗圃,小头蒜极其茂密,间或有山韭菜和野葱;直通东校门的长廊位置先前是一片玉米地,后来是移植的树林,里面的荠菜最多;至于婆婆丁和车前草,宿舍前的草地上就有。而且,南区的植物有一个特点:人工草干不过土著草,看来袁隆平用海南的野生水稻杂交出新品种,是有科学道理的。南区的野菜是原汁原味的,苦涩和辛辣。

东荣大厦四季,由作者拍摄

《挖荠菜》是女作家张洁的一篇散文,《诗经》里也有挖野菜的描写,很是浪漫。南区空旷,放风筝也是好去处,扯一根线儿,放飞的是希望,男生女生相互执子之手,眼望天空,就怕把自己放飞了。

不过,长春的春风大且漫长,江南诗人形容春天有“浅绿”、“鹅黄绿”、“翠绿”、“墨绿”,可在长春,春色交换的速度跟网速差不多儿。沃尔玛向南的前进大街两侧原来种着千株苹果树,花开时节,满路芬芳,可惜短暂。不久就结了满枝的小苹果,再不久一阵暴雨,小苹果们作鸟兽散儿。我上大学的时候,一位师兄有句著名的演讲辞:“我想搞一次春游的时候,天空中飘起了雪花!”哲学家冯友兰先生在《中国哲学史新编》第二册关于“杂家”学派的部分中说:“荼靡花开春事了”,南区柳絮纷纷、榆树钱可以吃的时候,太阳不知道又向北回归线以北移动了多少。

南区教室的周围以前都是庄稼地或者菜地。吉大宣传画廊里曾经有一幅照片:党委书记王文金和校长刘中树站在菜地旁,远望远方,好像在指引学校的未来。当时,我们开玩笑说:“领导的意思是,今年白菜不好,明年种黄豆!”据说,90年代初期的学生,偷过青玉米、萝卜,煮过毛豆,还在苗圃里烤过牛肉,颇有点鲁迅《社戏》里的味道。不过,农民伯伯没少想学校告状。

97年以后,从东校门贯通到理科食堂西面的道路开通,清晨和傍晚,就有许多学生在路旁的青纱帐边读书。99年的十月三日,还有一位男生在萃文楼的南侧背诵刚刚颁布的《合同法》,当时记得他背到了条,或者是有买卖合的内容,煞是好玩。最好玩的是,夏天的“高桥农夫”游泳池(日本人高桥辰夫捐的),97年使用的,98年以前她一直是吉大南区的西部地区的最高、最大建筑物,周围还是玉米地。列位看官,有听说现代化游泳池以玉米地作背景的吗?我只知道黑龙江亚布力滑雪场的风车群是以凡高的向日葵作衬托的。东北有句民歌:“大姑娘美,大姑娘浪,大姑娘走进青纱帐……。”列位看官,请不要发挥想象力,游泳池四周围着三米之高的铁丝网,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。

南区夏天的暴雨非常自然化,突然的铺天盖地而来,建筑物少,所以看得逼真,有点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的感觉。在市区,你是看不到卷帘雨的壮观的,暴雨袭来的时候,横扫一切,而且裹着雾气和泥土。城里人,只能在四角的天空里,体会被屋檐格式化后的雨的情形,未免有点小气。当然,下小雨的时候,南区也很浪漫,落英缤纷,让人想起民国诗人戴望舒的《雨巷》:

撑着油纸伞,独自

彷徨在悠长、悠长

又寂寥的雨巷,

我希望逢着

一个丁香一样地

结着愁怨的姑娘。

她是有

丁香一样的颜色,

丁香一样的芬芳,

丁香一样的忧愁,

在雨中哀怨

哀怨又彷徨。

…………。

象梦中飘过

一枝丁香地

我身旁飘过这女郎;

她静默地远了,远了。

不过,有一次暴风雨就要来了,向外望去,隐约地,一位女生正在远远的田埂上“闲庭信步”,大家惊诧不已,她是在体验生活呢?还是被生活感动得不知所以呢?我等不知道,但一定有人知道。

周作人说北方的秋天好,天高云淡,层林尽染,色彩斑斓。吉大南区的秋色的确如此。秋天的南区有几个好玩的地方,一是采“黑幽幽”,一种草本的矮株植物,开白花,多结黑色果实,也有黄色果实,不过吉大南区没见过。果实多,味道甘甜,可以带皮儿吃。体育馆和电子图书馆(尚未完工)之处最多;二是采“红菇娘”。“菇娘”的学名不知道,我的家乡有“黄菇娘”、“紫菇娘”(是不是金庸小说有位如此称呼的小女子呀?)、“大菇娘”(香水梨南么大,嘿嘿,再大,也是侏儒姑娘,-年在美国建过)。南区只有“红菇娘”(至于“花姑娘”那是顶坏顶坏的日本鬼子的用语),多处都有,最有特点的是在一舍北面、逸夫图书馆西北角的那片大草地的北侧,靠近墙根,或者说你沿着靠近家属区的小西门的院墙往东走,就可以发现。三是采“地环”,俗称“姜丝腊”。地环这东西可以做酱菜,在超市里,与“李锦记”、“阿香婆”、“老干妈”比邻的“北京六必居”,或者朝鲜的咸菜中,都有地环。南区的地环,原来到处都是,她们是吉大的土著居民,身长不足两米,叶子窄而尖,叶色如葵花叶子,手感粗糙,开黄花。她的果实为块茎,埋在地下。南区的地环长得粗大,反倒不适宜作泡菜。不过,挖地环可以锻炼身体,是力气活儿。篮球场西侧原来多,现在只有行政楼南面的院墙附近,偶尔可见几株。

大菇娘、红菇娘图片,由作者拍摄于美国亚特兰大超市

南区的秋天里,还以见到数量不少的、火红的山楂树,“吉大农贸市场”后身的供暖燃煤的院子里的最好。至于苹果梨,不知什么原因,年年春天只剩树叶了,枫树长得也不成体统。邵逸夫图书馆后面的文苑一舍、二舍前面道路上的侏儒型枫树(矮墙),秋天红得倒是不错,男生女生都在那儿打羽毛球。

吉大版的山楂树

南区秋天的缺点除了风大以外,就是老鼠太多,它们也是土著动物,不象蚂蚱那样可爱,至少可以锻炼人的应变能力,还可以用微波炉烤着吃。所以,xx人瞧不起xx人,蝗虫究竟糟蹋了庄稼还是为人类提供了新的蛋白质食品哪?确实,两省之间有着不同的文化。吉大领导还没有很好的解决老鼠问题,只是在教室的各个角落洒上药品,粉红色的。昨天,我还在“萃文楼六阶”的门后见过。有一点大家放心,随着吉林大学的合并,南区的人口急剧膨胀,建筑越来越多,老鼠已经进入负“偶”顽抗,不负责任者也可能“弃偶降雏”,逃到南区西面的“三佳村”了。女生不要害怕,男朋友不灭一鼠,何以能负起保护家庭的重任?

南区的冬天,更体现了大自然的本真面目。年的1月1日,长春一场冒烟雪,交通几乎瘫痪,步行在上路上,真是举步维艰。早晨我按照约定去了北区请客,没想到食物短缺,北区那个校园饭店老板简直坏死了,90元的饭费,吃到嘴的差不多都是减肥食品,老板还说:“营养都在汤里!”回来时,走在“阳光城小区”和“华侨外国语学院”(吉林外国语大学旧址就是莱姆顿学院)之间的农村路上。那时候,这两个单位都不存在,是村落。雪大、风大、路滑儿,且只能迎风踉跄徐行,凛冽、刺骨,是真的体会。行人老是摔跟头儿,偶有车辆路过,同路人就喊:“车轱辘!车轱辘!往外摔,别往里摔!”他怕被车轧着。的确,这样的伤轻于鸿毛,不算工伤,更不是见义勇为,要是被记者知道了,第二天的报纸保不齐说:“现代大学生生活自理能力差!”不过,这条路确实是水泥路,学校花了不少钱,10年来它为吉大做了不少贡献,可气的是,就被“阳光城”伙同市政府给封闭了,倒也安全了。

冬天的南区,是学习的好去处。人迹罕至,教室的阳光充足,而且暖气炙手可热,大家常常要开窗户,或者脱掉羽绒服。刮冒烟雪的那天晚上,宿舍的同学还跋涉过没膝盖的雪儿,去萃文楼自习。年的春天,最爱学习的王成考上北京大学博士。前进书店现在卖他出版的博士论文,我才知道他已经是北大著名学者张维迎的博士后了。

冬天的南区也有雅趣。有一天,大家从城里回来,发现北门的雪地上有两只毛驴在吃草,再往里走,逸夫图书馆前也有两只,二舍楼前两只。

冬天的时候,我常常要早晨六点半钟去校外很远的地方讲课赚钱,从体育馆东北面的九舍出来,骑自行车一路东行,晨练的男生女生在做运动,数量不多。行政楼以东当时也没有建筑,田野静静地被浅雪覆盖着,偶有裸露的秸秆或者冻得永远保持绿色的菜叶。一个人自己读书又赚钱养活自己,就想起了温庭筠的《商山早行》:“晨起动征铎,客行悲故乡。鸡声茅店月,人迹板桥霜。槲叶落山路,枳花明驿墙。因思杜陵梦,凫雁满回塘。”

南区远离都市,生活是有点清苦,不过大家很充实,这也是我们怀恋她——青青校园的地方。看了《大宅门》才知道,海淀区是个人迹罕至之处,现在的北大、清华、中关村已经北京的人文和科技的中心了。年武汉大学法学院的老师说,80年代时,他们校园里还打死过土著的狼呢!不知真假。

南区正在艰难地前进,也希望有一天,吉大人的努力能成就名副其实的“硅谷大街”。“长春坐落在吉大校园里”是一句笑话,“长春的硅谷就是吉林大学的科技园”,会是一种现实。不过,我们得努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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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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